霍金的遗作《Brief Answers to the Big Questions》(暂译:大问题的简答)将于周二(16日)出版,他在书中表示,担心有钱人利用基因改造技术,去改良自己和子女的基因,创造更聪明和长寿的「超级人类」(superhumans)。
霍金提到,即使禁止基因工程的法例通过,也会有人不惜犯法去创造超级人类,「总有些人无法抵抗改良人类的诱惑,例如增强记忆、提升免疫力、延长寿命。」他甚至预测现在的人类可能会灭亡,「超级人类一旦出现,未被改良的人类根本无法与之竞争,会导致严重的政治问题。原本的人类可能会绝种或变得低微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生物,他们会设计自己的基因和不断快速改良。」
霍金引用基因编辑技术CRISPR-Cas9支持自己的理论,这项技术让科学家能修改或移除坏基因,2017年美国已有成功编辑人类胚胎基因的首例。
汇集霍金多篇文章及论文的书籍《大问小答》(Brief Answers to the Big Questions)明天出版,记录他对人类前途、人工智能和外星人等大问题的最后思考,其中一篇讲述霍金对地球很可能在未来1,000年内,被核战或环境灾难摧毁的忧虑,霍金指殖民外星或是人类唯一自救方法,「现在我们无处可逃,但长远而言人类不应将所有蛋放在同一个篮,或同一星球」。
「自主进化」修复遗传缺陷
霍金认为要离开地球、向外发展,人类基因就要改造,「我们无暇等达尔文式进化令我们变得更聪明、更善良,但我们正踏入『自主进化』的新阶段」,他指基因改造技术起初只能修复遗传缺陷,但「肯定人类会在本世纪发现如何改变智力和侵略等本能」,尽管主宰智力和本能的基因可能很多,破解过程会很复杂。
他警告,基因改造技术越先进,人类想自我改造的诱因就越大,富人很快就可选择编辑自己或孩子的脱氧核糖核酸(DNA),令他们变成比一般人有记性、聪明、长寿、能抵御疾病的「超级人类」,届时虽或有限制改造人类基因的法律,「但总有人抵受不住进化的诱惑」。
超级人类亦会与「未进化人类」的产生严重政治问题,霍金指后者无能力竞争,最终「可能会灭绝,或变得不重要」;反之,超级人类将以不断增长的速度进步。
新形式「机器」取代DNA生命
然而霍金指出,移居系外星球的超长途旅程,对人类这些基于DNA化合物的生命,始终非常困难,科幻小说会以空间翘曲(space warp)或游走额外维度去「走捷径」,但霍金认为这永远不可行,无论人类如何进化。他认为基因工程或可能令基于DNA的生命活超过10万年,足以到银河系中心,但较简单和接近人类能力范围内的方法,是把可承受长程太空旅行的「机器」送到外星,这些「机器」将是新形式的生命,以机械和电子元件而非高分子构成,「取代基于DNA的生命,就像DNA可能取代了更早期的生命」。
英国皇家天文学家里斯认为,人类靠改造基因进化并不如霍金说得般轻易,难在本世纪内成事,因「大部份人类特质……都是由大量基因的聚集体决定的」,但里斯认同未来数十年内会出现前所未见的变化,人类身心均可能因基因改造及半机械人技术而变得可塑。
伦敦大学学院环境科学教授拉普利则认为「超级人类」是拯救地球的最大希望,因以人类现时的智力,已对他们在地球产生的问题束手无策,形容超级人类是张王牌,「他们有能力一同并理性思考行为」,拉普利更指未进化人类有必要灭绝,「以防他们在地球造成更多无可挽救的破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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